那天晚上，我刚结束一天的工作，瘫坐在沙发上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。一看号码，是妈的。我接起来，还没开口，她就直截了当地问：“明儿，你现在一个月能挣多少钱？”我愣了一下炒股加杠杆是怎么操作的，心里有些不自在。我每个月的工资也就刚够自己糊口，这问题让我心里直犯嘀咕。我含糊地说：“妈，您问这个干啥？”妈没直接回答，只是叹了口气，说：“你哥家那孩子要上高中了，学费得提前准备……”
我握着电话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。妈接着说：“明儿，你哥现在工作一直不稳定，家里经济压力大得很，这孩子学习又这么好，不能耽误了。”我听着，心里一阵阵发紧。我知道哥的难处，但他一直这样依赖家里，我也有些无奈。我试探着说：“妈，我现在的收入也不宽裕，要不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？”妈沉默了一会儿，语气有些重：“你是家里唯一的指望了，这孩子不能没有书读。”
挂了电话，我心里乱成一团麻。我翻开钱包，里面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显得格外刺眼。我每个月的工资除去房租、生活费，所剩无几。我坐在沙发上，盯着天花板，满脑子都是妈的话。
第二天，我给哥打了个电话，想问问具体情况。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：“明儿，嫂子最近身体也不好，家里开支大得很。这孩子学习好，要是能上个好高中，说不定以后能出息。”我听着，心里更不是滋味。哥的意思我懂，可我也有自己的难处啊。
展开剩余63%周末，我回到了老家。一进门，侄子就跑过来，拉着我的手说：“叔叔，我这次考试又进步了。”看着他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，我心里一阵刺痛。我蹲下来，摸着他的头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吃完饭，一家人坐在一起。嫂子抱怨着家里的开销，哥低着头不说话。妈看着我，眼神里满是期待。我深吸一口气，说：“妈，我不是不想帮忙，只是我现在也确实有困难……”话还没说完，妈就打断了我：“你哥一家现在这么难，你不能这么自私！”我一听这话，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饭桌上，气氛一下子凝固了。我忍着气，声音有些发抖：“妈，我不是不想帮忙，可我自己也过得紧巴巴的！你们怎么就想不到我的难处呢？”妈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，语气更重了：“你哥一家现在这么难，你还不肯帮忙，你还是不是这个家的人？”我再也忍不住了，猛地站起来，拍着桌子吼道：“我不是不想帮忙，可你们从来没想过我的感受！我每个月工资就那么点，房租、吃饭、日常开销，哪一样不要钱？你们凭什么觉得我就该为这个家付出一切？”
哥低着头，不敢看我，嫂子也沉默了。侄子吓得躲在角落里，眼睛里满是惊恐。妈的脸涨得通红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却倔强地不肯落下。整个客厅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那天晚上，大家都没再说话，空气里只有沉默和压抑。我回到房间，心里乱成一团麻。侄子偷偷跑进来，拉拉我的衣角，小声说：“叔叔，我不是故意让你为难的。”我蹲下来，摸着他的头，心里一阵酸楚：“孩子，叔叔知道你懂事，以后一定会努力让你读书的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我给妈打了个电话，语气软了许多：“妈，我知道您也是为侄子好，我这两天想想，还是尽力凑凑钱吧。”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，叹了口气：“明儿，妈知道你也不容易，妈不该逼你。”我们都没再说什么，但心里的疙瘩好像松动了一些。
后来，我咬咬牙，加班加点，省吃俭用，终于凑够了侄子的学费。虽然家里还是有些别扭，但我知道，这只是一个开始，路还得慢慢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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